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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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& m6 U1 W) O7 P　　温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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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' H4 U$ \% j, U; t6 L9 S0 u, b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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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什么花儿？

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
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

6 \. g& s. q/ W; B* ^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
' f5 l8 d% D7 F2 _$ Q! ]  A& M4 o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
  B: u! ?  \( X6 d) M  o. d) [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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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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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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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\9 f' Y& @2 p4 J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
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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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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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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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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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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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
" K: Z: `% g* j+ S; _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
0 ?* h, _% [1 ]& d' K5 I6 i- J5 t' z  X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
& Z9 s3 P: \. v5 L5 u' W: @2 C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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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$ @- l, q( z2 M; ^: l4 M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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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9 @0 j5 x) K, ]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
/ V( u- N* s, W2 k( x2 q9 ]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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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6 w% M6 P2 ^4 y- Q- m6 U8 [# r* J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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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' p) {  R- o) |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
, b( T1 x; c7 \2 W2 k: Z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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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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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0 K. D' F* A1 l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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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) F# }6 z2 t, N- n2 p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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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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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' k) e! L9 M" x& E5 n( [, P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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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
( D) }/ s% K# U/ K, S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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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
+ ]% G( Q" {7 V  v8 e: M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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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; s  R' E: m9 Z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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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\9 K: I3 a. m0 B  W: h, l. M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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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
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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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
2 T# k( w, o8 o, Z! G: X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6 S3 L* v5 |& ]4 f  X9 g$ T一虾米。

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3 l, w2 ~: C, H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
( @7 ~7 Q' k" _8 ?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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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
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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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/ V6 k/ w6 Z! [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５）

) R! q' x: p& r& \8 e3 T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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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& u1 R/ B( }+ I$ i9 @# R9 [0 _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
+ R% q7 M+ l. G; g, A: j: P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
* T: X! q- q$ L& P5 Z) q5 X! W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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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" C% I3 X/ ?% B' j  ]* s' \/ i& a$ ~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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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
$ g& g. T2 P2 F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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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
1 k8 F& O/ h3 F6 X) W! S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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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6 j0 A- i6 ~  \/ P  m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
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
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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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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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) Y$ b6 N" m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
* O& X( m: q9 [4 ?% b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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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" L" }- R. {- R* E: p% O) s着亮光。

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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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7 ]$ W8 F, t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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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" T2 d7 }9 ^; X; O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
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
/ y+ U6 ~( F( r/ [% Z! G: [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# h6 @" Q. q# H, [& B" G. X直往下坠。

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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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
$ ^* B& O% o; i& i　　看了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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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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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三秒。

3 {" b9 F. @1 F$ ~7 P) Q8 U  n& u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
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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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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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. v2 X% G* V0 {" s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
6 K* z: e( `, T) \  C( B5 j8 A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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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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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7 x5 r* Y# M4 e( o' x, O$ N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
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
7 q, [5 H: j# X/ I* C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
! O* L" l5 d% s- I8 B+ ~" X$ ^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
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
, C& }; \% s2 M* |* c/ |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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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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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7 V3 \! E8 }6 i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
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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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
- e- m+ a( c, y2 X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
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
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
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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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
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过。

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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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
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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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~$ G$ o: @% j/ F4 D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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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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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i  j+ x# M/ c8 ~( V: d( c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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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4 X& r! p- O' g  ~5 j. y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
0 U, A7 N6 x( Z4 ]2 p& ^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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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+ ]" |9 A3 q; q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
( o! c6 F; @  M5 a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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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5 D& N( B' \5 ^% K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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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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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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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/ R! t% D  k5 f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８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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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
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
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
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
& Y& t1 j9 Z; _( v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
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促、断续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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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c7 B( f; H0 C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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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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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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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
* O: N. n& `7 P1 v& T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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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- J9 u& |( d/ a" R5 Z0 j/ y到又硬……

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腻。

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
: _4 {! o* N( Q/ `' _8 v! w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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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. ~- q: G7 `, F9 K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别招我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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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2 z( r4 \1 Q8 \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
5 G  O5 i- ~& x7 D: ]( y2 E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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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儿看。

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2 B: p; \$ ~0 K; q( _  e3 A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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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
, ~6 v" w9 s. z- c9 }$ M- _8 Q5 r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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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- Q. T; A! B+ p: z, t3 q* H* x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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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
& y; B' e- z5 R4 s0 `2 S1 L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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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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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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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\% I# C1 X+ U8 ?. l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+ d1 s/ U" b( g的？」

. G% J% g9 a! M+ t' B2 i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
. u0 i2 i: V& `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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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, U' @2 A& o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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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
; Q. [& E, P' C* {7 n+ r0 j1 L1 ~7 a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
5 V; O7 n! j- Y  I1 j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
( P, ]2 a7 f( x' O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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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  O: i' e$ M: z; C# S* A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" t6 S/ U# o, f# @% T. p( j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
# g) r) d- x2 F* J) h6 t5 K  F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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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
1 \2 I+ p8 t- j# w9 a1 L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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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_1 J5 ~, i; }( Y" G: M& ?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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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, [. C& ?* _  N% t, k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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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! O+ h1 w( W! b+ [( j, f2 r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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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０）

, Z2 F7 \% ?: e9 |( y, k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
. x$ r6 D& r  y' i& S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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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
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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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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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\2 @8 Y- Y+ u( s0 s　　她不信。

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; `* a& }9 p) |3 p3 ~  v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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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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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恋长不了。

% @( c2 X( \4 `: R; @5 ^' m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漆」之类。

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
+ r0 Q$ p$ O, R9 ^3 m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: L  Q7 K' n! X( f% C/ ^1 Z伤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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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6 u! j7 |1 r) s6 a  @话，不是真骂。

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
6 b8 }/ P4 x0 S/ E3 T  W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: l+ M; G& ]% S+ H6 M. P2 i3 X. q* ?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9 m2 G5 n4 [( U( s6 e( E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
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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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
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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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! \, a3 ]$ a6 M! R( L6 ^; Z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$ N$ d8 ]' `' `: l3 U( X2 C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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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]& @5 l. V( d% t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
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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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?3 r, v$ y4 n& g& p( ~$ t0 }5 y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
, S/ `  q  U  ^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
3 ~$ q& e% x8 O- n: E, K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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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* F7 ]: h5 M7 E( V* a8 ^3 g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１）

$ T; v/ {$ U2 i5 V- R1 Y% i) X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
% F! q: U% n( O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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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; p8 |) H* c) e& C9 e# ^& e儿、亲她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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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$ V  y7 I* w. R　　她更抖。

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是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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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3 x4 @+ s2 N. S8 S) M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
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4 T8 C4 r, N& T. P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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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# k! }- t, \# n8 C- l7 o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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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|: e6 p; o) P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
& R( w0 o+ i  s# \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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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: V. u6 |4 H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
0 j/ B3 g: {2 k: y( U& S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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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
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5 Y( ^" @7 W1 `- [2 {( u/ h/ v去急救中心。

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2 P5 b, d* a( k- D' v0 O; I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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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, A* D) r% _& c$ |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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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3 L6 \' t; D4 a9 [0 q8 d9 N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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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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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２）

4 ~+ @; a# m5 a& O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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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不人道？

& E6 D9 r* {" ^. H3 C* a' V- |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# G7 B, Q- n) ~) a
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
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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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
' \1 D1 ?8 |, ^! W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
+ B  m* W  ~4 j9 N7 Z; w0 n2 R& k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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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
; W, m3 [$ H$ f/ I0 o0 ?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2 l9 S& o- \: @3 Q
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4 y. p) N+ Q; e7 g& ~1 t游戏」。


+ a5 N& L; R9 k. |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３）
& k! S0 K) |; ?
* |% C8 t9 S7 q6 Q2 {& n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2 _7 U) v, }* R2 \$ E
% n8 r- A  L  P6 i9 X% K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0 y- @- t6 n# c- `
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
, w4 Z) Y* n, K5 B! \- O% }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素足。
/ w6 R# A5 O8 o+ f8 Y# H% ~
2 n  o$ c- ~9 ]; Q5 b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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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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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
( O! u4 ]: l3 t$ N% C5 U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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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8 u' U; @3 E8 ^5 b9 B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
+ F% T& e4 X* K$ N8 H8 K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
! M: {& N  I5 O( B; a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9 i% ^6 [" G$ w5 z6 ^5 s3 \, Q2 N" ]的。」

( h* h: F! k- B2 X, V" w- o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% o; S1 b+ B) |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8 S/ }. h: K$ ?7 q
- {* D/ p+ h, ]* d2 `7 B& a5 w- V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
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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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  \! H8 S( ?' T. o) e
1 B* D3 ?* _$ P, n7 ^6 M( G* c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
; c9 k. n8 v  r% |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0 x! X: E4 w5 U& x
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天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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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* P7 e1 f$ [8 I. ^2 C5 C( }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４）
* ~% G; @8 [* {/ ]' L* ]/ I/ q9 Z
9 Z' M7 ~) a/ O+ z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
' h" t$ {- g* R, q: [# r) k2 C2 ^$ g- ^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6 ]0 C$ L, i: B, D
% b, H. B* [  d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
/ X/ t1 L4 {/ @, B6 a6 t6 X0 U. t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
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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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
( l' W7 E1 I9 @! t5 W" w6 c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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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  ^9 e, M/ O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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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[$ ?8 w7 L' @( H5 g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
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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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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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?3 y% [  k1 z. ^  l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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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/ r! x$ f# e; u* n) q- F: b
( }, S+ ?: f9 W, M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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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
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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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$ q+ `  M3 J9 _: V9 S. H( v配谁？

9 c, p6 @/ I: z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了。

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
; x1 K8 z! Q+ S& u5 f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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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$ o, q7 w2 q2 {0 E1 k9 i- ?) s9 ^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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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8 y$ P, f! T
  I' a) q3 J, W( e7 Z! U' i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５）

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1 Z& R" \$ u* c( p0 r
/ f5 P% E/ X( G+ G) V6 v7 M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! ]  ^8 J1 [' f4 E; g, q7 B7 x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
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
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净、有味儿。

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3 M; p4 ^7 S  @/ V+ M4 B
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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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& R5 Z5 s3 T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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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
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+ ]- i: M  p' ]' _

8 f. l5 B7 `6 {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６）

# ?$ e% z0 @/ U$ L* _5 Z/ y$ i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; l, I0 X0 l0 x1 ^( n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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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& `- _- H- {( a% x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
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+ F- c8 ^% ]; D3 L' k' g
  Z% t. _. K8 C  i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+ p3 `0 C5 k: E: R# T
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
6 U: q. Y$ R" S% u8 R! ^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- C0 I$ B7 W! \% n; ^/ H
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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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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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2 e- j7 m) Z$ E8 t8 O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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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
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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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! `: b3 R+ G* C9 u  x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
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股。

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: f- p- G4 W% |- P( r/ ?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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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K7 Q/ |4 D$ E2 r* A; h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8 b& h$ ^1 j* D' g
+ v) q) j9 V% Z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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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1 ~, N+ S# J, ^( S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: Y( B. c* l2 a% Y1 m* ?$ _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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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
) S; u- x5 _4 K4 w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
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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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}2 U3 h: k3 B+ D& i9 i+ A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1 B- S9 h6 }: ]" X8 J7 o/ P8 E
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
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
& y" ?; `% h0 Y; ^) U- L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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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^5 w+ t" d- R, _9 E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
0 a9 K7 N) Z' a# \2 h/ e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+ c! a$ ?* Y7 v$ p+ B$ m我女人。
$ h% d! ]/ Z6 U3 J$ k
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: Z8 L; {$ c( `9 ~$ n3 ^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6 B8 T; e# S* p6 g: ?# a( `
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
1 t5 @  O5 b+ x$ W# T' X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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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$ E$ `4 z3 `% {2 `- f& ^
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
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
5 ^& [$ S' s1 R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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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q- \( }, m0 o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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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
$ J/ Y% |" j3 s7 c6 `  p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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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; `5 d  i: P; E0 w3 K# t4 R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/ S% |% i' c# i0 b# Z/ T
& T5 Q9 s5 t7 g  ]  G/ \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
# |( A" ~! [1 @& c: M5 l) [" w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' I3 h# U' C! ]' T0 e, I+ F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1 f: S" b, N- g6 K2 S! t
7 Z; ~* |$ ]& C7 `( j. h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8 U, ~/ M" F) S4 a) T/ u# i% I& ]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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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1 `. K# H) l8 v" E: a5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７）

5 O( V$ k+ n% W8 Z& t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5 k- ]8 A' w7 a5 k3 N: a
) }$ S8 |6 u6 t) l4 r　　哪儿呢？

# }& v" a9 |, D# n7 z. w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
2 e# S: ^& X) ~3 I  ~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
. K$ h: D* ~" j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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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z* ~! ~+ h. e  C0 }: v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( z# @% y! X. m, Z, v- z- Y. P照。

/ h  A+ P) e: E$ w" G! J6 ^  C. n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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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儿！

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
4 @% x3 b# l1 e+ X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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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
' E3 F' M9 t( R+ D4 M0 F, R% W+ @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８）

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! G* W0 F" |9 Z& Y% m2 a/ M( ^
0 W) r7 {8 \  j' y% N/ Q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
' `9 w7 T, }6 @5 ~, s+ }( s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
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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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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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7 m+ N5 j0 _; p! |1 S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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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* y  S* w6 a' ^! |% K3 y0 \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
+ z0 u+ s3 i; h2 W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
, w  f5 X3 ]1 A8 e: i2 j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+ I( o+ _! a7 N$ _- m2 @
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. u0 m3 k7 V* w$ f( T
0 p5 R  T# A" W9 X' x+ y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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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{- w5 C  K& ^8 E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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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~& Y2 k  g* ^5 {" X. z# S7 n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９）

+ s. c/ a( W% k7 Z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
) b9 w  n9 {; j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扰。」

! h- n' e! _3 }8 \! I4 q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4 {. k+ N0 A1 V) L$ v* k
: E2 g, N6 @# c% F# S/ o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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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' v1 |/ _' z! I# F8 N% O( a( J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
3 n0 U* s, y. O0 k+ E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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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5 Y! t3 K# h- v# i1 ~7 F6 s' o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: I4 a2 @. w4 I" {4 G  ^- f/ C1 E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; n' N8 |* p  D4 T4 B
$ R- p/ q' V* h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
6 Z; I* J1 F6 x! _+ G0 z7 i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  I6 K7 Q' R# m9 a$ Z# {1 ]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
# ^1 l  G% v3 m8 C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
4 c( M- K. k5 ?7 K: y! e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
. V7 z% {  W' c& H8 ~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2 A* v' v  K$ [9 I" ~己。

4 u! U9 [, i+ h8 ?4 n; ?; l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
# j* a) c+ S3 B# n7 v3 a) ~3 _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
. r; w; |; G/ k2 r& b6 v: r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
' A3 n, d9 E' x* R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
6 n5 \* `- B& X- J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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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
1 {( t9 q3 J7 t2 q7 y' t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2 y/ ]% G3 W& M5 B  ?5 r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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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u$ z* u' {: Y; n- \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6 e: Q! l  I& z3 M" N  e
: ]2 A8 w( v7 v' Z: g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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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
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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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
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1 \. C6 d. _  E7 D- l6 d( N) t6 v# I想要的生活么？

( v) N7 o' a: `+ A3 @3 Q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
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8 _4 U. R6 e* E8 c0 X
; H. K$ O, |* h% I+ c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不受祝福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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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' N% }/ @, D% a5 s. b6 \, J4 @5 Z' H
% x' f# _4 j0 A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$ C/ z1 Z; t% ?/ @
' g! m( u, {9 |# }
" z' q. ]" o0 D' i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１）

( x9 }. W! l7 y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
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
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
/ V. M1 M# i' M8 _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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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; f% `/ Z0 s4 Q+ m, `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西永拳师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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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
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
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) i# T3 f  Y2 R* k8 t. {
5 F( W; r  u0 {" ^: R& [0 j) m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# k9 @5 D( f+ J3 Q, K2 {年）。

- X( [+ |, u. u; `( |8 V; B
! @/ b4 F% U5 {' m" s' l$ ?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２）
4 L/ N6 }9 A% A7 P1 Q* @. L
3 i9 p. B8 n' t. q  V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$ v$ P7 ^8 o* P% u7 q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1 b4 a( y4 ^6 `! H) p
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# H5 ?6 o' \3 J4 g7 G
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) _* R7 u5 E& m# s5 h
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8 a, l3 `# R7 s: E. @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
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/ Y+ {% h% H$ B! i
: D8 h) t% V6 [: M8 t- ^& `  m3 a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4 z4 e- B3 p) S$ O
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( H8 F7 T) A$ s" w) h
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
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
8 R: S# W# g. S( J$ W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团东西？
2 f' y& Y! a7 W# p
! a( A9 E/ U, F3 m1 a1 z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搞。

& [: G' o3 h: ^+ l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
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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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
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, f3 U. ^, d4 ^, c8 G1 v& r希望。

" _0 }7 ]: X4 M8 X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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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! ?7 S& Y" G7 Z. g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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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
: `9 a& x! {; W$ g5 u/ E: b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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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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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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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/ I# i: f/ [5 y  M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
' c! o" Q" Z( M5 W& M0 [& Q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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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
) r, ]9 i0 ]2 K+ L( b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) w& r$ ?. x5 d" H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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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, N9 p7 g2 n: C7 I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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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怕邻居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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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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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1 Y, F+ [/ |& j% z( G! k  G对方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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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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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４）

6 t2 W) t+ b8 p4 c4 `! j& O- K! ?! @0 l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
9 _9 b- Z& \! e- i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
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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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0 }+ C6 V2 C( Q3 X) k6 z; Z  c1 _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
9 E2 }( x: F0 d3 v" q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
; R. Y) C  ^+ Q: s5 e7 j" @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
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
5 \0 ^  t  n, p5 J% k3 X1 l1 Y/ u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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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a3 s9 D4 c) e8 C2 X. q7 i/ h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
6 L1 S  r* q9 H; R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: Y. ^' [6 p& `  A
/ O  V- E" ?8 i3 g; ]4 U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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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莎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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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
: L6 g* j2 T3 |) l! {5 I$ A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
7 [3 k* ]7 T# w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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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