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洁的尽头

落叶海

一个人生出来，是性本善？抑或是性本恶？
* }0 u, }' G7 p) `8 {, t
一个人生出来，是不是一定会有某种倾向？
+ X# m5 r) G# F. |3 T& E
% x' U+ A% `! |+ N! n2 z9 O一个人生出来，是不是真的很纯洁呢？纯洁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对於第一条问题，我只可以答：「我生出来就已经有着於常人不同的本性。」
$ ?4 P1 L% V: `9 r" v; y
而第二条问题，我母亲曾经告诉我，在我婴儿时，一穿着一件很清洁的衣服的话，我就会想尽办法去弄污它。在年纪尚小时，也发生同样的情况，不喜欢穿着一件乾净的衣服。甚至，我不喜欢他人穿着乾净的衣服，尤其是女孩子，我也会不顾一切去弄污她们纯洁的衣服。
  A8 S$ ]2 Y" G; M& H. r
当然，我经常也因为这样被老师逮住了，令我母亲多次来学校了解我的情况，结果一次见完不到三日又见一次。母亲曾经带我去看医生，可是医生说我健康相当正常，不论在心理上或生理上，当然，在我离去前，我也会弄污医生的衣服。

  E" e0 K" @' N; ^至於第三个问题，我真的想不到它的意思，是指本性吗？可是人从出世开始，他们的性格﹑价值观和欲望不断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去改变。是指无机心吗？机心也是内心的欲望的一种，假如忠於自己的欲望是一件污秽的事，那违背自己的欲望是不是一种虚伪的行为？
% _+ a3 I, E) i' i! A0 Z
& g( o" ?+ v! j  b对於第三条问题，直到我中五前，也找不到答案，的确，我的中五生涯尤我有很大的转变。我明白自己真正的本性，也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倾向，也明白什么才是纯洁。
1 u1 `" C$ j0 X! g  `0 O0 w
中五那一年对於很多学生来说，是相当重要的一年，因为是选择就业或升学这些人生问题。我当然不例外，一直以来，我只顾着学业上的问题，完全没有思考过人生的问题。这一年真是令我相当徬徨无助。我没有朋友，所以我没有可以将我的烦恼倾诉的对象。

, t, P' Z6 H: i5 x我坐在学校操场的石阶上，看着很多学生仍忘我地嬉戏，包括今年要面对人生问题的中五生。他们若无其事的在操场上打球﹑泡女生。究竟他们有没有想过将来是怎样，抑或是自己太紧张呢？

, Q4 P0 t6 R' ?5 j/ ?8 c; t突然间，有一样东西令到我将视线放在那里，那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李惠绢，穿着蓝色旗袍的学校校服的她，有着乌黑亮泽的长发外，还有长得像鹅蛋的脸儿。
/ P& Z6 O7 J: B' D$ ^$ M! A
除了她的外在外，她的内在更加不得了。虽然她今年是中五学生，可是她爸爸是校长，妈妈是老师的关系，根本是内定她可以原校升中六。除此之外，她是学校里的模范生，尤其是在学业上，她展示出她非凡的才能，每年为学校拿到不少奖项。

* O' D; X0 N- f9 V/ q) J0 _我起初不相信会有纯洁无瑕的人出现，但当我见到她后，就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女人存在，无论外在内在，她都是那么纯洁无瑕。
, f& y7 i* k' n0 X
看着她走过的一刻，我真是被迷得忘了时间的流逝，她的一举一动都佔据了我的每一寸神经。就算到了她远离我视线的一刻，我都没法令到我的灵魂归位。

她刚才只在我眼前一瞬间走过，就已经将我的思想带走了，包括我之前仍在烦恼的事情，在我回复意识后，什么烦恼也抛开了，看来她真是一只天使，一只我永世也不能得到的天使。
- d! f: L% o# K  _1 {
7 U2 P, _" @( ~, K8 j3 a: B上课的钟声又响了，沉闷的课堂又到了。在课堂中，看不到天使的我变回无精打采，这一课我真是很想睡，可是我不敢睡，原因这课就是天使的母亲李太的课，她是学校的训导主任，很多学生都吃过她的苦头。
7 r. \& i. m8 @! _& H0 ^+ L
/ R5 e4 K# K1 \$ P* ^. j, U李太的容貌和惠绢比较的话，见过惠绢的人一定会觉得李太是丑女，原因不在於李太真的是生得丑，而是她的女儿太美了，就像白雪公主和她的后母皇后一样。

8 X6 F9 Z1 H+ p" N另一个原因，可能是她年纪大了，饱经风霜，令到她的体形看上去有点瘦削。容颜则保养得非常好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师看上去，是和一个三十岁的妇人无异，而且除了有着成熟美外，板起面孔的她还多了一份冷酷美。
# x8 N3 r1 f# h  K; |2 _
不过，我对眼前的皇后没有兴趣，因为我的意志正和饭气攻心的睡意作出强烈的斗争，我的神经不断要拉着沉重的眼皮。
, O1 n3 Y' ]( e: u) {7 X$ G
0 `6 I7 `8 B. _, D可是，我最终敌不过睡魔的召唤，缓缓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皮，渐渐的进入了梦乡。
( \6 y9 `/ ?% |$ q, ?
% ~' j' E+ H$ E/ l( l% P# l在梦中，我隐约见到一个女人的背影，上前一看，原来是我的天使李惠绢。我看到她正在脱掉身上的校服，只剩下纯白色胸罩和内裤。
2 L( O6 c2 E5 t- L; e3 i7 B9 B" Y
# I4 [! x1 m/ B! ?( S  x& H有沾污纯色东西欲望的我，自然有着想沾污它们的冲动。正当我想走上前时，接下来的境象吸引了我。
4 {, h2 u8 |8 b$ b5 n3 N# o
' t6 J4 n% T- a3 `0 K) F0 p她双手伸向她胸罩背后的扣子，温柔而迷人的解开了它，整个雪白无瑕的背部展现在我眼前。她的背部很白，没有任何胎记在上面，甚至一粒墨也没有。

: ^! r. j/ z. m$ C; r2 c7 A这样无瑕的肉体令我有另一种欲望，它驱使我伸手去抚摸它，正当我快可以一尝抚摸这么雪白而幼滑的背肌时，一把外来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
6 ]# }6 I/ s. p6 ^- t& j2 j
「程智杰，你给我睡到何时！还不快点起来，现在是上课时间。」这把严厉的声音使我缓缓的坐回身子。

% M$ @) |' r9 w" G3 s睡眼惺忪的我根本记不起正在上课，擦着眼睛说：「干什么吵醒我！」
* `2 @2 j+ F8 h3 H- b
我一说完这句就记起我正在上课，而且是训导主任的课心知糟糕了，我刚才向她恶言相向。

& V. N: n* ]4 ~  X- o结果，我的下场就是要在教员室门外罚站到放学为止，对於她给我这个惩罚，真的是份外开恩了，平时遇到这种情况，最少都要站到５点，即是一般日校学生最多能逗留在学校的时间。

! Q! j+ o3 w' d5 ?8 |罚站中的我没有像一般被罚站的人那样，东望望，西望望，因为有一样东西将我带进另一个世界，就是刚才梦中令人忘不掉的惠绢身体。

她的身体深深地印进我脑海中，在幻想期间，我感觉到自已的阳具变大和变硬，令到它在我裤档中形成一个大帐篷，也令我相当难受。
* C+ ~2 o0 _' _% ]
) _" h' C/ U% P& e' \想像她雪白的背部，摸上去一定好滑，而且单是看她的背部，就有种令人想冲上前的冲动。
+ H2 E, F5 c$ B! M% a
3 A* k2 ]- t4 N7 w我心里面有个疑问：「为什么我想冲上前？我冲上前之后，又会做什么呢？」

9 V# \0 {4 s3 `4 C5 ~  F. u难道我想上弄污她吗？可是她早已脱掉所有纯色衣物，那有东西给我弄污。是身体吗？我只对物品有沾污的欲望，我从未想过沾污他人的身体，也不知道怎样去沾污它。对现在的我来说，纯洁的身体的意思是十分模糊。
' s, a& R1 k& M& c7 D, W- K
: q; L7 K% F1 T* ~我正沉思着纯洁是什么意思时，完全没有留意一阵脚步接近我。
1 v% h, W/ y" k3 c
垂下头沉思的我看到脚步声主人的双脚，那人是穿着一件修道院的僧侣袍。在我学校中，只有一个人是穿这种衣服，我不用抬头望向他，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，他就我学校的校董霍根神父。

$ s, E5 n7 H- `* @. Z) `! W# _+ c' T我抬起头望着神父，看到他对着我微笑，之后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。
5 c- H) E3 z3 c- u
# ]/ r8 \2 z7 H( W# O9 N% H我露出疑惑的表情，正常来说，一个教育工作者见到我在上课时要在教员室门前罚站，也会问我怎么会被老师罚站。
5 Q3 w  C) z. B
) g# }. I. C6 \( _神父没有露出责问的表情说：「同学，看你的眼神就知道，刚才你一定是发了一个绮梦。」
  y8 Q$ |! O" W( n
神父居然知道我刚才发了什么梦，不单如此，他之后同我说：「同学，一个人发绮梦是很正常，梦境其实是现实的反映，你心里对性欲有着强烈的欲望，很想干梦中人。」
6 v5 y# C+ K/ |# a' `$ H: x2 c
" ]; N) d$ l9 `4 r% k; B我心想：「不要说笑了，我对性欲的需求一向不大，怎么会想去干惠绢？我心里面最大的欲望，就是弄污他人的物品。」
8 ?6 D) M* l. H3 G7 m
神父好像看穿我心底说：「每个人的欲望满足了一次后，下一次就需要更大的东西去满足。欲望这一种东西，就好像毒品一样，令人无法自拔。」
) I. _, g0 _6 n7 a  G5 G
听完神父这一席话，我似懂非懂的点了头，神父知我还有点疑惑，问我一个问题：「我中午时看到你闷闷不乐，你是不是被一些人生处世问题烦扰着？」
5 K* M& i4 a" x; d
1 f& D: B$ ^! Z3 \% r" f我先是一愕，然后面有难色的说出我的烦恼：「神父，我在想应该在中五后是升学或是工作？」

& A1 V3 R' {/ z: h  [神父说：「这只是你心里的表面问题，我是指你心里一直潜在着的人生处世的问题。」

5 X5 j% R* e, G神父这句话吓了我一跳，於是我只好说出烦扰我十多年的心事，我以为神父一定会说不出半点话来，怎料神父给了一个令我感到非常满意的答覆我。
$ t3 t7 G: h' D3 s" [, D
3 F2 E# W9 N, I/ k他说：「纯洁就是完全没有装饰过的东西，以人格为例，贞德被世人称为纯洁的少女，是因为她出生到死，性格也没有改过，所以纯洁的人格就是与生俱来无修饰的人格。」
+ X* A$ ^9 z1 I
! N% g' k) J+ \/ W6 e神父的解释，令我有点茅塞顿开，十多年的心结终於被神父短短那几句话解开了。我看着神父的眼神，说来奇怪，我觉得神父的眼神很有神秘感，摸不着神父心里正在想什么。

( ]% |% ?3 L% R7 ~; C2 ~8 d/ c7 ^神父再次拍拍我的肩膀，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？一般来说，拍肩膀的意思是代表加油，神父为什么叫我加油呢？学业？应该不是，刚才我们的话题不是围绕它。那么，难道他叫我在性欲方面加油？